第四章 学生社长 是喜是忧
已经习惯了猴子脸和大个子存在的春香，这几天倒一直过得非常平静。大叔独自回家后，一直没有什么消息，朴社长也如约没有来找她的麻烦，猴子脸和大个子出人意料的专业，在保护她的同时丝毫不影响她的个人生活，妈妈还是四处流窜，偶尔来问自己要钱，方志赫和韩丹姬已经成为一线明星，生活富足。
似乎一切都很平静，除了李梦龙这个不安分的大呆瓜。
在出了录像带事件后，李梦龙突发奇想地辞掉了检察官的工作，继续回到学校深造，目标是成为一个大法官。他的口号是：消灭冤假错案！
虽然当年在学校里，李梦龙的功课实在是堪忧，但是不得不说，在法律方面，也许这个小子还真有些天赋，当初一别经年，李梦龙成了李检察官，这次春香终于可以亲眼看看梦龙在学校里显露智慧了。
“这个白痴！”此时此刻，春香的心情却并不是很好。
春香在前，猴子脸和大个子在后，3人呈品字形在校园里走着，大韩民国的大学校园里，什么样的奇怪人物都有，但是这么一个美丽少女和凶恶保镖的组合倒也是少见。今天春香本来在自己的工作间很专心地做着设计，却被李梦龙的一个电话破坏了一天的计划。
“成春香，到我学校来一趟吧。”半个小时前，李梦龙可怜兮兮地说。
“干嘛！我很忙唉！”春香一边在作品上镶上最后一颗主钻，一边心不在焉地回答。
“成春香，我真的遇到麻烦了啦。你快来救我啊！”听梦龙的声音，好像不是装的。
“到底什么情况啊？我的时间很宝贵哎！”春香放下了手上的活，把那颗终究没有镶上去的主钻收好，站起身来。
“你个财迷，不是这么绝情吧。你可是我老婆哎！”从话筒里都能够看见李梦龙那孩子般的气鼓鼓的表情。
“嗯？——”春香从衣橱里拿出外套，一边穿一边拖长了代表质疑的尾音。
“好啦，是曾经，曾经！这样好了吧。成春香，说真的你赶紧过来吧。”
于是，半小时后，成春香就从郊外紧赶慢赶来到了李梦龙的大学。向他所在的校区教学楼走去。
说也奇怪，以前春香也来过这个学校几次，每次校区里都是人来人往，虽然并不像校外的热闹，但也不会像今天这么清净啊。今天既不是休息日，也不是学校假期，人都哪去了？
越赚越发现这学校里的确有些问题啊。似乎春香他们前进的方向与人潮的聚集方向一致，越往前赚人越多，与刚进校区的清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多久，春香就看见了人群的核心。大约几千米学生围绕在法学院的教学大楼前，人头攒动，群情激昂，春香挤入人群，只听见身边纷纷传出年轻少女这样的对话：
“听说是电影公司的老板在找女主角呢，你说我有希望吗？”
“我听说是黑社会来找一个学生寻仇呢，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内幕啊！”
“寻仇？为财还是为情？！”
“笨蛋，是电影公司的老板来找学生寻仇，人家钱多着哪，当然是为情咯！”
“据说是为了一个女明星。”
“啊，刚刚好像看到韩丹姬出来！”
于是四周人群一下就雀跃起来，将春香三人又向后挤开十几米。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春香皱了皱眉，心中暗想，老板，寻仇，学生，情债，丹姬，怎么像在看狗血的啊！过一会，女主角不会跳出来说自己得了什么绝症，让两边化干戈为玉帛吧！
想归想，春香还是在勉力向里挤去，不管身边的对话有多光怪陆离，多不现实，李梦龙可还困在里面哪，怪不得那小子会这样求助，这个场面的确有些震撼啊。
在人潮中往前，是一个艰苦的过程，基本是前进十步，就要被挤退七步，所有的人都想往中心挤，但是互相的作用下，其实谁都没能更前进一些。亏得有猴子脸和大个子保驾护航，不然就以春香靛格，完全就没有前进的可能了。春香这时候，终于亲身体会了什么叫逆水行舟，若是不死命往里，估计不用30秒，自己就会被再次挤回最外围去。
从包围圈最外的围观者中往前，则是一群法学院的学生，他们围在较为里层，其中断断续续的对话也变得更有意义起来。
“这次好像是一个新生出事了。”
“新生？最近插班来念法官的那个？”
“好像是啊。真的是黑帮寻仇？”
“我看是电影公司老板来找他拍戏吧，之前有个尹秘书跟我打听他来着。”
尹秘书？春香心里打了个突。
“好像是的，我也看到几个明星出现了，也和这事有关。”
“是吗是吗？”
一见有人似乎比较了解情况，人流自然地向那里流动过去，春香的前进道路倒是平坦了一些，人群中不时传出一两声惊叹，和一些辨不清含义的只言片语。
正在春香犹豫着是继续朝前赚还是先打听清楚情况的时候，一个高个子男生在春香背后猛推了她一把，她不得不踉踉跄跄往前走了几大步，身后猴子脸和大个子刚想过来帮手，那个大个子男生在春香耳边轻声说道：“成春香，志赫大哥让你一到就赶紧进去，大嫂在门口接你。”
春香惊讶地瞪着大眼看着这个素不相识的高个子男生，他穿着典型的学生休闲装，但是仔细看去，的确相较一般男生更有一些沧桑，也更眉清目秀了点。他朝春香点了点头，就后退几步，用身体挡住身后往前挤的人潮。
直到这时，春香才发现，人潮里有不少人，和这个高个子男生一样，在不动声色地阻拦这人潮，发现了这一点之后，春香也很容易地找到了前方人群中扮演同样角色的人。很显然，他们都认识成春香，每次当她走到他们身边时，别人都无法挤过去的人堆，总能巧妙地张开一个小口，让他们3人过去之后又悄无声息地合拢，继续堵住后来的人。
这样的阵势，这样精心的安排，春香不禁想起了当年的卞学道。不知道大叔现在过得好不好，再也不能呼风唤雨，他该是很失落吧。
等等——卞学道！电影公司老板——寻仇——新插班的学生——韩丹姬——志赫——难道！
春香心中一惊，难道那被寻仇的，正是他李梦龙？难道是大叔又来找他麻烦？！
春香胸中一股无名火窜了起来，颇有些杀气腾腾地向前奋力挤去。后面猴子脸和大个子见状，赶紧也跟上来，帮她排开身边的人群，前进速度飞速提升。
终于，人群的出口就在眼前了，一个衣服帽子遮得严严实实的男子从出口伸出手，将春香拉出了人群，对春香说了些什么，春香回头看了看猴子脸和大个子，他们二人也被放了进来，4人一起向教学楼的入口跑去。
原来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春香的好兄弟方志赫，为防引起更大的骚乱，他只好把自己包成一个木乃伊，走入大门，韩丹姬也从里边迎了出来，大厅里站着不少人，黑西服，有神的双眼，一看便知，的确是卞学道的手下。
“太过分了，大叔到底想干什么！”春香一边向楼上跑去，一边怒气冲冲地责问。
“春香，这事不能全怪卞社长。”韩丹姬跟在后面，略有些不满地念叨。
“谁说的，要不是他，梦龙能搞成这样吗？”方志赫显然是站在梦龙一边。
“梦龙现在怎么样？”卞学道不在眼前，成春香是有气也没处发，只能转而关心一下这件事的受害者。只恨当时在电话里自己惮度太冷淡，也不知道李梦龙那个笨蛋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应该不会被杀吧。不过上次见面的时候，梦龙打大叔的那几拳，也没留什么情，大叔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越想越着急，春香又加紧了脚步。
李梦龙的教室在4楼，春香给他送书的时候来过，因此不需要人带路，三步变作两步地往前飞奔，可怜后头跟着的4人，一路也只能跟着飞跑。猴子脸和大个子倒还好，都是用身体赚钱的，这么跑跑也不在话下，方志赫和韩丹姬可就有点够呛了。两个人成为明星之后，只能用车代步，健身也仅限于身材和力量的锻炼，这体能早就不如颠沛流离几年的成春香了。
当方志赫和韩丹姬互相搀扶着到达4楼时，春香已经在那里跟尹秘书大声吵起来了。说是吵起来，其实只是春香单方面在吵，尹秘书只是表情淡漠地面对站着，偶尔心平气和地补充一两句什么，但似乎她越是冷静，春香就越是气愤。
他们到的时候，只听见春香大声说着：“卞学道到底想干什么！这样对付一个学生，太卑鄙了吧！他想怎样，直接对付我就好了，不要拖累其他人。”
“春香，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还能是怎样？不就是为了得到我吗？之前那么卑鄙手段都使出来了，这次又要用梦龙来威胁我吗！”
丹姬赶紧跑出几步，想为卞学道辩解，但气喘吁吁的她，说出来的话只是：“春香……不……卞社长……是为你好……他……”
春香显然对丹姬的解释毫不接受。
“丹姬，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一直希望我跟大叔在一起，他富有、成熟，但是他的恶劣你没看到吗？你怎么还帮着他说话呢？”
“不是的……春香……他不是……”
“是啊，那一次他是补救了，可是对梦龙，和爸爸的伤害已经造成了，这次又来这样干，他到底到什么时候才能放手。”
“不是……梦龙他……”
“梦龙是打了他，所以呢，就要这样来报复他吗？梦龙打他也守心我，他虽然救过我，可是不能就此做出这样的事，还不让我发表意见吧，想用钱堵住我的嘴吗？我是财迷，可是我不是用钱能买到的。”
“春香，你过分了！”韩丹姬终于喘匀了气，面对春香的连珠炮，韩丹姬也不知该怎么劝阻她了。
“丹姬，你不要讲了，这辈子，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跟卞学道在一起的。我看不起这样的人！”
这时，一直冷静地站在一旁的卞学道私人秘书，尹秘书，终是忍不住了，但还是克制地说了一句：“成春香，你这样说，社长会很伤心的。”
说完这句，却是不再理睬他们，转身走进背后的房间里去了。房门打开的一瞬，春香看见里面有许多人，有站着，有坐着，还有跪着的，各个表情严肃，尹秘书进去后，门又再度关上，走廊上留下了一片冷清的气氛。
春香怒意未消，刚想推门进房，房门却自动打开了。
春香一愣，抬头一看，有对上了一对眸子。清明的眸子里，是深深的伤痛，从眼光中，似乎都能看到心里滴下的血。
“我……”卞学道艰难地开口，刚才，他在门后听到了尹秘书和春香所有蹈话，“不会再幻想你来我身边了，原来，即使诚心许愿，也未必能够实现。”
说完，深深看了春香一眼，便头也不回地从她身边走开。
“社长……”丹姬看着卞学道的样子，心中万分不忍，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眼泪在眼眶里转了两转，狠狠瞪了春香一眼，转身送卞学道下楼。
“唉……”连一向讨厌卞学道插在春香和梦龙之间的方志赫，此时竟也惋惜地看了一眼卞学道的背影，并未如往常一眼，为春香的话而加油叫好。
而此时的春香，处于一种游离的状态中。方才的怒火，在看到卞学道悲伤眼神的那一刻，渐渐消融了，脑海里，与那双眼睛交替出现的，是在朴龙新的地盘中，同样隔门相对的，温暖的眼神。那时，自己觉得安全、温暖，此时，自己确是如堕冰窟。
丹姬的气氛、志赫的反常，她都没有注意，心中仅有一个念头——大叔，瘦了很多。
还来不及审视自己的言行，面前的房门又一次打开了，门口站着的，是脸色更冷淡的尹秘书，她看了春香一眼，皱了皱眉，清了清嗓子：“社长，这边请。”
社长？春香疑惑地看了尹秘书一眼，迷惑不解。
话音落下，房里走出一个矫健的身影，便是尹秘书口中的社长了，他渐渐走近，成春香不禁瞪大了眼睛。
那“社长”不是别人，正是那电话求救的——李梦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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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一切都很平静，除了李梦龙这个不安分的大呆瓜。
在出了录像带事件后，李梦龙突发奇想地辞掉了检察官的工作，继续回到学校深造，目标是成为一个大法官。他的口号是：消灭冤假错案！
虽然当年在学校里，李梦龙的功课实在是堪忧，但是不得不说，在法律方面，也许这个小子还真有些天赋，当初一别经年，李梦龙成了李检察官，这次春香终于可以亲眼看看梦龙在学校里显露智慧了。
“这个白痴！”此时此刻，春香的心情却并不是很好。
春香在前，猴子脸和大个子在后，3人呈品字形在校园里走着，大韩民国的大学校园里，什么样的奇怪人物都有，但是这么一个美丽少女和凶恶保镖的组合倒也是少见。今天春香本来在自己的工作间很专心地做着设计，却被李梦龙的一个电话破坏了一天的计划。
“成春香，到我学校来一趟吧。”半个小时前，李梦龙可怜兮兮地说。
“干嘛！我很忙唉！”春香一边在作品上镶上最后一颗主钻，一边心不在焉地回答。
“成春香，我真的遇到麻烦了啦。你快来救我啊！”听梦龙的声音，好像不是装的。
“到底什么情况啊？我的时间很宝贵哎！”春香放下了手上的活，把那颗终究没有镶上去的主钻收好，站起身来。
“你个财迷，不是这么绝情吧。你可是我老婆哎！”从话筒里都能够看见李梦龙那孩子般的气鼓鼓的表情。
“嗯？——”春香从衣橱里拿出外套，一边穿一边拖长了代表质疑的尾音。
“好啦，是曾经，曾经！这样好了吧。成春香，说真的你赶紧过来吧。”
于是，半小时后，成春香就从郊外紧赶慢赶来到了李梦龙的大学。向他所在的校区教学楼走去。
说也奇怪，以前春香也来过这个学校几次，每次校区里都是人来人往，虽然并不像校外的热闹，但也不会像今天这么清净啊。今天既不是休息日，也不是学校假期，人都哪去了？
越赚越发现这学校里的确有些问题啊。似乎春香他们前进的方向与人潮的聚集方向一致，越往前赚人越多，与刚进校区的清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多久，春香就看见了人群的核心。大约几千米学生围绕在法学院的教学大楼前，人头攒动，群情激昂，春香挤入人群，只听见身边纷纷传出年轻少女这样的对话：
“听说是电影公司的老板在找女主角呢，你说我有希望吗？”
“我听说是黑社会来找一个学生寻仇呢，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内幕啊！”
“寻仇？为财还是为情？！”
“笨蛋，是电影公司的老板来找学生寻仇，人家钱多着哪，当然是为情咯！”
“据说是为了一个女明星。”
“啊，刚刚好像看到韩丹姬出来！”
于是四周人群一下就雀跃起来，将春香三人又向后挤开十几米。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春香皱了皱眉，心中暗想，老板，寻仇，学生，情债，丹姬，怎么像在看狗血的啊！过一会，女主角不会跳出来说自己得了什么绝症，让两边化干戈为玉帛吧！
想归想，春香还是在勉力向里挤去，不管身边的对话有多光怪陆离，多不现实，李梦龙可还困在里面哪，怪不得那小子会这样求助，这个场面的确有些震撼啊。
在人潮中往前，是一个艰苦的过程，基本是前进十步，就要被挤退七步，所有的人都想往中心挤，但是互相的作用下，其实谁都没能更前进一些。亏得有猴子脸和大个子保驾护航，不然就以春香靛格，完全就没有前进的可能了。春香这时候，终于亲身体会了什么叫逆水行舟，若是不死命往里，估计不用30秒，自己就会被再次挤回最外围去。
从包围圈最外的围观者中往前，则是一群法学院的学生，他们围在较为里层，其中断断续续的对话也变得更有意义起来。
“这次好像是一个新生出事了。”
“新生？最近插班来念法官的那个？”
“好像是啊。真的是黑帮寻仇？”
“我看是电影公司老板来找他拍戏吧，之前有个尹秘书跟我打听他来着。”
尹秘书？春香心里打了个突。
“好像是的，我也看到几个明星出现了，也和这事有关。”
“是吗是吗？”
一见有人似乎比较了解情况，人流自然地向那里流动过去，春香的前进道路倒是平坦了一些，人群中不时传出一两声惊叹，和一些辨不清含义的只言片语。
正在春香犹豫着是继续朝前赚还是先打听清楚情况的时候，一个高个子男生在春香背后猛推了她一把，她不得不踉踉跄跄往前走了几大步，身后猴子脸和大个子刚想过来帮手，那个大个子男生在春香耳边轻声说道：“成春香，志赫大哥让你一到就赶紧进去，大嫂在门口接你。”
春香惊讶地瞪着大眼看着这个素不相识的高个子男生，他穿着典型的学生休闲装，但是仔细看去，的确相较一般男生更有一些沧桑，也更眉清目秀了点。他朝春香点了点头，就后退几步，用身体挡住身后往前挤的人潮。
直到这时，春香才发现，人潮里有不少人，和这个高个子男生一样，在不动声色地阻拦这人潮，发现了这一点之后，春香也很容易地找到了前方人群中扮演同样角色的人。很显然，他们都认识成春香，每次当她走到他们身边时，别人都无法挤过去的人堆，总能巧妙地张开一个小口，让他们3人过去之后又悄无声息地合拢，继续堵住后来的人。
这样的阵势，这样精心的安排，春香不禁想起了当年的卞学道。不知道大叔现在过得好不好，再也不能呼风唤雨，他该是很失落吧。
等等——卞学道！电影公司老板——寻仇——新插班的学生——韩丹姬——志赫——难道！
春香心中一惊，难道那被寻仇的，正是他李梦龙？难道是大叔又来找他麻烦？！
春香胸中一股无名火窜了起来，颇有些杀气腾腾地向前奋力挤去。后面猴子脸和大个子见状，赶紧也跟上来，帮她排开身边的人群，前进速度飞速提升。
终于，人群的出口就在眼前了，一个衣服帽子遮得严严实实的男子从出口伸出手，将春香拉出了人群，对春香说了些什么，春香回头看了看猴子脸和大个子，他们二人也被放了进来，4人一起向教学楼的入口跑去。
原来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春香的好兄弟方志赫，为防引起更大的骚乱，他只好把自己包成一个木乃伊，走入大门，韩丹姬也从里边迎了出来，大厅里站着不少人，黑西服，有神的双眼，一看便知，的确是卞学道的手下。
“太过分了，大叔到底想干什么！”春香一边向楼上跑去，一边怒气冲冲地责问。
“春香，这事不能全怪卞社长。”韩丹姬跟在后面，略有些不满地念叨。
“谁说的，要不是他，梦龙能搞成这样吗？”方志赫显然是站在梦龙一边。
“梦龙现在怎么样？”卞学道不在眼前，成春香是有气也没处发，只能转而关心一下这件事的受害者。只恨当时在电话里自己惮度太冷淡，也不知道李梦龙那个笨蛋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应该不会被杀吧。不过上次见面的时候，梦龙打大叔的那几拳，也没留什么情，大叔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越想越着急，春香又加紧了脚步。
李梦龙的教室在4楼，春香给他送书的时候来过，因此不需要人带路，三步变作两步地往前飞奔，可怜后头跟着的4人，一路也只能跟着飞跑。猴子脸和大个子倒还好，都是用身体赚钱的，这么跑跑也不在话下，方志赫和韩丹姬可就有点够呛了。两个人成为明星之后，只能用车代步，健身也仅限于身材和力量的锻炼，这体能早就不如颠沛流离几年的成春香了。
当方志赫和韩丹姬互相搀扶着到达4楼时，春香已经在那里跟尹秘书大声吵起来了。说是吵起来，其实只是春香单方面在吵，尹秘书只是表情淡漠地面对站着，偶尔心平气和地补充一两句什么，但似乎她越是冷静，春香就越是气愤。
他们到的时候，只听见春香大声说着：“卞学道到底想干什么！这样对付一个学生，太卑鄙了吧！他想怎样，直接对付我就好了，不要拖累其他人。”
“春香，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还能是怎样？不就是为了得到我吗？之前那么卑鄙手段都使出来了，这次又要用梦龙来威胁我吗！”
丹姬赶紧跑出几步，想为卞学道辩解，但气喘吁吁的她，说出来的话只是：“春香……不……卞社长……是为你好……他……”
春香显然对丹姬的解释毫不接受。
“丹姬，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一直希望我跟大叔在一起，他富有、成熟，但是他的恶劣你没看到吗？你怎么还帮着他说话呢？”
“不是的……春香……他不是……”
“是啊，那一次他是补救了，可是对梦龙，和爸爸的伤害已经造成了，这次又来这样干，他到底到什么时候才能放手。”
“不是……梦龙他……”
“梦龙是打了他，所以呢，就要这样来报复他吗？梦龙打他也守心我，他虽然救过我，可是不能就此做出这样的事，还不让我发表意见吧，想用钱堵住我的嘴吗？我是财迷，可是我不是用钱能买到的。”
“春香，你过分了！”韩丹姬终于喘匀了气，面对春香的连珠炮，韩丹姬也不知该怎么劝阻她了。
“丹姬，你不要讲了，这辈子，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跟卞学道在一起的。我看不起这样的人！”
这时，一直冷静地站在一旁的卞学道私人秘书，尹秘书，终是忍不住了，但还是克制地说了一句：“成春香，你这样说，社长会很伤心的。”
说完这句，却是不再理睬他们，转身走进背后的房间里去了。房门打开的一瞬，春香看见里面有许多人，有站着，有坐着，还有跪着的，各个表情严肃，尹秘书进去后，门又再度关上，走廊上留下了一片冷清的气氛。
春香怒意未消，刚想推门进房，房门却自动打开了。
春香一愣，抬头一看，有对上了一对眸子。清明的眸子里，是深深的伤痛，从眼光中，似乎都能看到心里滴下的血。
“我……”卞学道艰难地开口，刚才，他在门后听到了尹秘书和春香所有蹈话，“不会再幻想你来我身边了，原来，即使诚心许愿，也未必能够实现。”
说完，深深看了春香一眼，便头也不回地从她身边走开。
“社长……”丹姬看着卞学道的样子，心中万分不忍，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眼泪在眼眶里转了两转，狠狠瞪了春香一眼，转身送卞学道下楼。
“唉……”连一向讨厌卞学道插在春香和梦龙之间的方志赫，此时竟也惋惜地看了一眼卞学道的背影，并未如往常一眼，为春香的话而加油叫好。
而此时的春香，处于一种游离的状态中。方才的怒火，在看到卞学道悲伤眼神的那一刻，渐渐消融了，脑海里，与那双眼睛交替出现的，是在朴龙新的地盘中，同样隔门相对的，温暖的眼神。那时，自己觉得安全、温暖，此时，自己确是如堕冰窟。
丹姬的气氛、志赫的反常，她都没有注意，心中仅有一个念头——大叔，瘦了很多。
还来不及审视自己的言行，面前的房门又一次打开了，门口站着的，是脸色更冷淡的尹秘书，她看了春香一眼，皱了皱眉，清了清嗓子：“社长，这边请。”
社长？春香疑惑地看了尹秘书一眼，迷惑不解。
话音落下，房里走出一个矫健的身影，便是尹秘书口中的社长了，他渐渐走近，成春香不禁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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