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楚瓷垫着脚尖悄悄溜进了厨房，里面没有人，只有一个煮着药膳的砂锅坐在炉子上，在炉火的炙烤下不时冒出诱人的药膳之香。
他几步跨到炉边，深深地吸了一口令人食欲倍增的香气，然后揉了揉叫嚣着饥饿的小肚子。
他一个没辟谷的人饿了这么多天，属实不易。
“阮清漪可真过分，每次都吃独食。天天拿我当仆人使唤，也没见他给我一口吃的。”
楚瓷撇了撇嘴，在厨房里转了一圈，找出了一副碗筷，然后便迫不及待地打开砂锅舀了些汤汁和不知是何物的药材与肉块。
他顾不得烫，蹲在炉边三两口吃完，又盯着砂锅里剩下的食物看了会才恋恋不舍地把碗筷洗洗放回原位。
他不能全吃了，不然煮药膳的女修发现了肯定要向菡萏告状。
只是本来装满药膳的砂锅里被他舀走一大碗，里面的汤水顿时矮了一截，任谁一看就知道不对劲。
楚瓷摸了摸下巴，眼睛瞅到一旁的水缸时有了好主意。他果断拿起水瓢，舀了满满一瓢清水倒进砂锅里。
看着除了汤汁淡了些，并无其他问题的满满一锅药膳，楚瓷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嘿嘿。”
楚瓷合上砂锅的盖子，蹲在炉子边等它又煮了一会才将药膳盛出来装进食盒里。
“喂，你在干嘛？那是给宗主的药膳！”身穿蓝色衣裙的女修推开了厨房的门，一眼看见楚瓷怀里抱着食盒。
他身旁的炉子还在烧着，只是上面的砂锅已经空了。
“这位姐姐好，我是宗主的仆人，特地过来取药膳的，不知菡萏姐姐有没有和你说过我？”楚瓷笑眯眯道。
女修恍然大悟道，“你就是菡萏嘴里的若磐妹妹吧，那没事了。”
她好奇地打量了白衣“少女”几眼，夸赞道，“你可真好看。”
“姐姐也很美。”楚瓷露出一个假笑，举了举手中的食盒道，“姐姐再见，我去给宗主送药膳啦。”
蓝衣女修让开了路，笑道，“去吧，以后你要是有什么想吃的可以告诉我，姐姐给你做！”
“谢谢姐姐！”楚瓷的笑容瞬间真心实意了许多。合欢宗的养身药膳做得倒是不错，他有口福了。
告别新认识的女修，楚瓷抱着食盒直奔阮清漪的书房。几天相处下来，他已经大致摸清了阮清漪的作息规律。
自从菡萏得知阮清漪居然吃下了他喂的药膳后，就威逼利诱他接下投喂阮清漪的差事。
念着菡萏待他不错，且担忧自个师尊的模样着实令人感动，他终究是应下了。
绝对不是屈服于女修的武力威胁！
“阮宗主，吃饭了。”楚瓷直接推门而入。他想着就当是自个养了头脾气超级坏的妖兽，不投喂会虚弱生病，就没那么不情愿了。
阮清漪站在书桌后，弯着腰，执着笔在雪白的纸上画着什么。
听到少年的呼唤后，他抬头看了一眼。这一顿，笔尖的墨落下一滴，画了半天的画瞬间毁了。
阮清漪皱了下眉，手一甩，上好的毛笔摔在地上碎成渣，笔尖的墨有几滴不巧溅到了楚瓷的裙摆上。
“我的裙子脏了！”楚瓷低下头，空出一只手拎着裙子张开了些，乌黑的墨点在白色的绸缎上看着特别显眼。
他不禁瞪了眼阮清漪，扯着裙子靠近书桌，“您看，这可多难看！”
阮清漪却是一笑，色若春花，端的是风情无限。
“大不了本宗主赔你一件新衣服罢了。”
楚瓷轻哼道，“这还差不多。”
他撒了手，将左手拎着的食盒摆上书桌，“您该用膳了。”
他低头看了眼桌上的画，这一看却是愣住了。
画中人穿着裙装，头上梳着垂挂髻，那一滴墨落在纸上，不巧掩住了大半脸庞。楚瓷望着那剩下的一点脸部轮廓，越看越觉得有几分像自己。
再想想合欢宗里目前就他一人如此装扮，便愈发怀疑了。
“不知阮宗主画得是哪位？”
楚瓷不禁抬头，看了眼阮清漪笑盈盈的脸。未免落得一个自恋的名声，他没好意思直接问。
红衣美人美目一眨，不慌不忙道，“你猜？”
手指微动，一团水张开覆在纸上，黑色的墨晕染开，片刻间模糊了画中人的模样。
“反正不是我。”楚瓷拒绝承认道。
反正画已经毁了，是谁还不是全靠一张嘴胡说。
“确实不是你。”阮清漪笑道，“毕竟我画的可是一位叫做小瓷的姑娘。”
他施施然坐下，姿态悠闲地靠在椅背上，修长的手指屈起在桌上敲了敲，“还不伺候本宗主用膳，小瓷姑娘？”
楚瓷双手猛地在桌上一拍，眼睛冒火，咬牙切齿道，“遵命。”
然后在心里偷偷补上一句：你才是姑娘！全天下再没比你更像姑娘的男修了！
楚瓷走到侧面，动作粗鲁地打开食盒，抓起汤匙舀了汤就伸到阮清漪嘴边。
“喏，喝吧。”楚瓷面无表情道。
阮清漪轻启红唇，“太远了，凑近点。”
楚瓷快被他气笑了，就伸个头的功夫都不愿意，真真是位难伺候的大爷。
他握着汤匙的柄往前又伸了些，怼到阮清漪的唇边。
“这样可以了吧，阮大宗主？”楚瓷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虚假的微笑。
阮清漪满意了，微微颔首张嘴喝下少年喂得汤。一勺汤含在嘴里，还未咽下，他的眉头便拧成了疙瘩。
这味道怎么那么淡呢？宗门里的女修一向心细，对待他这位宗主时更是小心谨慎，万万不可能出差错。
楚瓷弯了弯嘴角，露出可爱的小梨涡。他忙不迭又舀了一勺汤送至阮清漪嘴边，眨巴着眼睛等人继续喝。
“待会汤就凉了，咱们趁热喝，来。”楚瓷笑容满面道。
阮清漪喉咙一滚，咽下口中清淡无味的汤。眉一挑，幽深的眼眸注视着一脸愉悦的少年。
少年丰润的唇角像是涂抹了什么东西，泛着光泽。阮清漪眯起眼睛，突然伸出大拇指往少年嘴角一抹，收回手一看，顿时笑了。
“小瓷，合欢宗里有只馋猫不仅偷吃还故意使坏，你说本宗主该怎么收拾他？”阮清漪掏出帕子，慢悠悠地擦拭手指，笑望着楚瓷。
“猫猫能有什么坏心思呢，我们还是原谅他吧。”
楚瓷慌了，手一抖汤匙里的汤水洒出来，不仅打湿了自己的衣袖，还有部分落到了阮清漪身上。
他眼巴巴地望着阮清漪，“衣服湿了，我想换新衣服。”
阮清漪瞅着自个被汤水打湿的衣服，心情不快，哪还有心情和少年算账。他眉头一皱，“啧，跟我来。”
他起身，拎着少年的领子走出书房，到卧房门口时把人丢下，“等着。”
“好。”楚瓷拍了拍胸口，舒了口气。
阮清漪回屋后找出一件自己身量没抽条时的衣物，出来丢给少年，道，“能穿本宗主的旧衣，这是你的荣幸。”
楚瓷抱着飞来的红衣，脸一垮，没好气道，“嗯，荣幸，天大的荣幸。”
那是一件与阮清漪身上所穿衣物款式一样的红衣，只是小了一圈。
楚瓷摸了摸红衣，念着衣服虽旧，但好歹是干净的，又是一件男装，便抱着衣服跑去隔壁的空房间换上。
阮清漪靠在门边，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静候少年出来。
不想少年还没出来，便察觉到菡萏靠近院落。
“宗主，长庚仙尊来了，此刻便在宗门外。”菡萏在院门外高声道。
她没说的是陆星阑的朝思剑斜插在地上，冻住了大门附近的区域。
阮清漪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
他还没传信给陆星阑，人怎么自己就来了呢？
“我师尊来了？”倒是听到声音的楚瓷从房内跑出来，眉梢眼角洋溢着显而易见的喜悦。
阮清漪看看少年身上合身的红衣，再看看少年脸上没有一丝留恋，不由地冷哼一声，心情一时跌到谷底。
听到自家师尊来了，楚瓷哪还顾得上阮清漪的脸色，招呼都不打一声，便乐颠颠地往外跑。
阮清漪脸一黑，上前揪住少年的领子，不快道，“没赔灵石前，不许走。”
“我师尊有的是灵石，宗主放心好了，一定会赔您的。”楚瓷眉眼弯弯，澄澈的眸子里满满都是期待与喜悦。
想着师尊来了，自个有了靠山，他便硬气起来，“阮宗主你快解开我的灵力封印，哦，对了，您别忘了把我的储物袋还给我，那里面可还有我给师兄师姐买的东西呢。”
“你就这么想离开本宗主？”阮清漪咬牙道，深觉自己快被少年气死了。
楚瓷哼道，“那可不，你可坏了，我一点都不想呆在你身边。你快放手，我要见师尊。”
师尊本来在闭关，突然出来肯定是师兄师姐担忧他出事了，才贸然惊扰了师尊，他得赶紧出去看看。而且多日未见师尊，他也甚是想念。
阮清漪恨恨地放了手，又气又想起自己好像并没有理由生气，便愈发气恼了。
他一松手，楚瓷抓住机会一溜烟跑得没影。
“真是好样的……”
阮清漪磨了磨牙，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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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步跨到炉边，深深地吸了一口令人食欲倍增的香气，然后揉了揉叫嚣着饥饿的小肚子。
他一个没辟谷的人饿了这么多天，属实不易。
“阮清漪可真过分，每次都吃独食。天天拿我当仆人使唤，也没见他给我一口吃的。”
楚瓷撇了撇嘴，在厨房里转了一圈，找出了一副碗筷，然后便迫不及待地打开砂锅舀了些汤汁和不知是何物的药材与肉块。
他顾不得烫，蹲在炉边三两口吃完，又盯着砂锅里剩下的食物看了会才恋恋不舍地把碗筷洗洗放回原位。
他不能全吃了，不然煮药膳的女修发现了肯定要向菡萏告状。
只是本来装满药膳的砂锅里被他舀走一大碗，里面的汤水顿时矮了一截，任谁一看就知道不对劲。
楚瓷摸了摸下巴，眼睛瞅到一旁的水缸时有了好主意。他果断拿起水瓢，舀了满满一瓢清水倒进砂锅里。
看着除了汤汁淡了些，并无其他问题的满满一锅药膳，楚瓷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嘿嘿。”
楚瓷合上砂锅的盖子，蹲在炉子边等它又煮了一会才将药膳盛出来装进食盒里。
“喂，你在干嘛？那是给宗主的药膳！”身穿蓝色衣裙的女修推开了厨房的门，一眼看见楚瓷怀里抱着食盒。
他身旁的炉子还在烧着，只是上面的砂锅已经空了。
“这位姐姐好，我是宗主的仆人，特地过来取药膳的，不知菡萏姐姐有没有和你说过我？”楚瓷笑眯眯道。
女修恍然大悟道，“你就是菡萏嘴里的若磐妹妹吧，那没事了。”
她好奇地打量了白衣“少女”几眼，夸赞道，“你可真好看。”
“姐姐也很美。”楚瓷露出一个假笑，举了举手中的食盒道，“姐姐再见，我去给宗主送药膳啦。”
蓝衣女修让开了路，笑道，“去吧，以后你要是有什么想吃的可以告诉我，姐姐给你做！”
“谢谢姐姐！”楚瓷的笑容瞬间真心实意了许多。合欢宗的养身药膳做得倒是不错，他有口福了。
告别新认识的女修，楚瓷抱着食盒直奔阮清漪的书房。几天相处下来，他已经大致摸清了阮清漪的作息规律。
自从菡萏得知阮清漪居然吃下了他喂的药膳后，就威逼利诱他接下投喂阮清漪的差事。
念着菡萏待他不错，且担忧自个师尊的模样着实令人感动，他终究是应下了。
绝对不是屈服于女修的武力威胁！
“阮宗主，吃饭了。”楚瓷直接推门而入。他想着就当是自个养了头脾气超级坏的妖兽，不投喂会虚弱生病，就没那么不情愿了。
阮清漪站在书桌后，弯着腰，执着笔在雪白的纸上画着什么。
听到少年的呼唤后，他抬头看了一眼。这一顿，笔尖的墨落下一滴，画了半天的画瞬间毁了。
阮清漪皱了下眉，手一甩，上好的毛笔摔在地上碎成渣，笔尖的墨有几滴不巧溅到了楚瓷的裙摆上。
“我的裙子脏了！”楚瓷低下头，空出一只手拎着裙子张开了些，乌黑的墨点在白色的绸缎上看着特别显眼。
他不禁瞪了眼阮清漪，扯着裙子靠近书桌，“您看，这可多难看！”
阮清漪却是一笑，色若春花，端的是风情无限。
“大不了本宗主赔你一件新衣服罢了。”
楚瓷轻哼道，“这还差不多。”
他撒了手，将左手拎着的食盒摆上书桌，“您该用膳了。”
他低头看了眼桌上的画，这一看却是愣住了。
画中人穿着裙装，头上梳着垂挂髻，那一滴墨落在纸上，不巧掩住了大半脸庞。楚瓷望着那剩下的一点脸部轮廓，越看越觉得有几分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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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阮宗主画得是哪位？”
楚瓷不禁抬头，看了眼阮清漪笑盈盈的脸。未免落得一个自恋的名声，他没好意思直接问。
红衣美人美目一眨，不慌不忙道，“你猜？”
手指微动，一团水张开覆在纸上，黑色的墨晕染开，片刻间模糊了画中人的模样。
“反正不是我。”楚瓷拒绝承认道。
反正画已经毁了，是谁还不是全靠一张嘴胡说。
“确实不是你。”阮清漪笑道，“毕竟我画的可是一位叫做小瓷的姑娘。”
他施施然坐下，姿态悠闲地靠在椅背上，修长的手指屈起在桌上敲了敲，“还不伺候本宗主用膳，小瓷姑娘？”
楚瓷双手猛地在桌上一拍，眼睛冒火，咬牙切齿道，“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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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瓷走到侧面，动作粗鲁地打开食盒，抓起汤匙舀了汤就伸到阮清漪嘴边。
“喏，喝吧。”楚瓷面无表情道。
阮清漪轻启红唇，“太远了，凑近点。”
楚瓷快被他气笑了，就伸个头的功夫都不愿意，真真是位难伺候的大爷。
他握着汤匙的柄往前又伸了些，怼到阮清漪的唇边。
“这样可以了吧，阮大宗主？”楚瓷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虚假的微笑。
阮清漪满意了，微微颔首张嘴喝下少年喂得汤。一勺汤含在嘴里，还未咽下，他的眉头便拧成了疙瘩。
这味道怎么那么淡呢？宗门里的女修一向心细，对待他这位宗主时更是小心谨慎，万万不可能出差错。
楚瓷弯了弯嘴角，露出可爱的小梨涡。他忙不迭又舀了一勺汤送至阮清漪嘴边，眨巴着眼睛等人继续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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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瓷，合欢宗里有只馋猫不仅偷吃还故意使坏，你说本宗主该怎么收拾他？”阮清漪掏出帕子，慢悠悠地擦拭手指，笑望着楚瓷。
“猫猫能有什么坏心思呢，我们还是原谅他吧。”
楚瓷慌了，手一抖汤匙里的汤水洒出来，不仅打湿了自己的衣袖，还有部分落到了阮清漪身上。
他眼巴巴地望着阮清漪，“衣服湿了，我想换新衣服。”
阮清漪瞅着自个被汤水打湿的衣服，心情不快，哪还有心情和少年算账。他眉头一皱，“啧，跟我来。”
他起身，拎着少年的领子走出书房，到卧房门口时把人丢下，“等着。”
“好。”楚瓷拍了拍胸口，舒了口气。
阮清漪回屋后找出一件自己身量没抽条时的衣物，出来丢给少年，道，“能穿本宗主的旧衣，这是你的荣幸。”
楚瓷抱着飞来的红衣，脸一垮，没好气道，“嗯，荣幸，天大的荣幸。”
那是一件与阮清漪身上所穿衣物款式一样的红衣，只是小了一圈。
楚瓷摸了摸红衣，念着衣服虽旧，但好歹是干净的，又是一件男装，便抱着衣服跑去隔壁的空房间换上。
阮清漪靠在门边，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静候少年出来。
不想少年还没出来，便察觉到菡萏靠近院落。
“宗主，长庚仙尊来了，此刻便在宗门外。”菡萏在院门外高声道。
她没说的是陆星阑的朝思剑斜插在地上，冻住了大门附近的区域。
阮清漪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
他还没传信给陆星阑，人怎么自己就来了呢？
“我师尊来了？”倒是听到声音的楚瓷从房内跑出来，眉梢眼角洋溢着显而易见的喜悦。
阮清漪看看少年身上合身的红衣，再看看少年脸上没有一丝留恋，不由地冷哼一声，心情一时跌到谷底。
听到自家师尊来了，楚瓷哪还顾得上阮清漪的脸色，招呼都不打一声，便乐颠颠地往外跑。
阮清漪脸一黑，上前揪住少年的领子，不快道，“没赔灵石前，不许走。”
“我师尊有的是灵石，宗主放心好了，一定会赔您的。”楚瓷眉眼弯弯，澄澈的眸子里满满都是期待与喜悦。
想着师尊来了，自个有了靠山，他便硬气起来，“阮宗主你快解开我的灵力封印，哦，对了，您别忘了把我的储物袋还给我，那里面可还有我给师兄师姐买的东西呢。”
“你就这么想离开本宗主？”阮清漪咬牙道，深觉自己快被少年气死了。
楚瓷哼道，“那可不，你可坏了，我一点都不想呆在你身边。你快放手，我要见师尊。”
师尊本来在闭关，突然出来肯定是师兄师姐担忧他出事了，才贸然惊扰了师尊，他得赶紧出去看看。而且多日未见师尊，他也甚是想念。
阮清漪恨恨地放了手，又气又想起自己好像并没有理由生气，便愈发气恼了。
他一松手，楚瓷抓住机会一溜烟跑得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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