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7第二次路良院杀人事件·1/4_名侦探柯南 黑夜与骤雨的女儿(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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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7第二次路良院杀人事件·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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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曾听小岛元太说过,警视厅除了提供炸猪排饭外,也可以选择鳗鱼饭套餐。但我却被佐藤警官带到了餐厅里,招呼了一碗乌冬面。可能是菜品不对,我没有尝到任何味道。

  “啊~果然冬天吃乌冬面真好啊,接下来可是要顶着寒风执勤呢!”被佐藤警官称为“由美”的女警坐在她的身边,满足地瘫倒在椅背上。

  “前、前辈,这样坐太懒散了啦,被课长看到的话……”而坐在我身边的则是这位扎着双马尾说话小声的女警。与另两位女警形成对比,她似乎非常怕生,用餐中没有敢往我这个陌生人身上瞧一眼。

  大而化之的佐藤警官这才向我介绍了两位:“她是宫本由美,交通课的女警。那位是三池,由美的搭档。”

  扎着小辫子的女警立刻放下了筷子,慌张地自我介绍起来:“是,在!我是和由美前辈一起出勤的三池苗子巡查部长!”

  “而且还是千叶的……”宫本由美小声的吐槽迅速被她盖了过去:“前辈,现在和那个没关系!”

  时值中午,恰好是我一天里最清醒的状态,在两人望来疑惑“这人是谁”的时候,我也自报了家门:“时永雾莓爱里。”

  宫本由美的眼睛瞬时亮了起来:“啊!那个家里死了人的漫画家还是作家的!”

  “由美!你从哪里听来的……”

  “你家高木说的啊,谁叫他一本正经地跑来问我是不是很有名的人,可不是我套话套出来的哦!”

  “高木问的?他问这个干嘛?”

  “高木不是对名人都很感兴趣嘛,经常跑来和我打听一些消息,可能是觉得这样能找到线索吧?我不懂的啊,你要想知道自己问他。”

  “这样啊……他也有好好在锻炼自己嘛,嘿嘿。”

  “你偷笑什么呀美和子?啊,我知道了,你是觉得自己老公很能干吧?”

  “老……由美才是,你可是有个很厉害的男友啊?”

  “是前前前前前——!!”

  “前辈们……我觉得在餐厅这样吵闹不好。”在话题越来越八卦前,三池苗子及时制止了两位女士。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感觉此时还有更多目光聚集在她们身上。

  两人呆呆地说着“抱歉”,刚才的气势全然不见。

  总算,宫本由美又看向我,问出了关键性问题:“然后,这位什么家小姐为什么会在总厅的餐厅里?”

  佐藤替我回答了她:“她是早上那个案子的重要参考人。”

  “哦……”

  “还是第一发现人,也是嫌疑人。”

  “咦?!”两位交警吓得差点撞到各自桌面上的碗筷,一齐朝向我。

  “我记得早上的案子……是发现一个死亡数天的女性尸体吧?上午通报的。”

  “你真清楚,这也是高木说的?”

  “难怪他在我出勤前又问了遍什么漫画的事,我还想他是不是又遇到那群小鬼了。原来是这么复杂的吗……”

  “这次没有柯南他们,从发现到报案的只有她一人。”说着说着,佐藤停下了嘴。我猜她是不知道是否该把我定为嫌疑人的理由告诉她们。

  我很快想到了早上的事——那不过是几个小时之前发生的。

  小哀上学去之后,我向博士和冲矢先生道了别,拖着新买的行李箱走向我阔别了一个月的路良院家。我并不想在最后一天麻烦别人,因此对博士谎称已经叫了出租车,便一人离开。

  从博士家走去路良院,说远不远,近也不近,开车十分钟,走路需四五十分钟。我当年好歹是运动社团的成员,这点路应该没问题——在好不容易走到山坡下的时候,我已经决定一辈子抛弃这种想法了。

  现在的我,显然不适应长时间运动。别说是因为上午距离感变差了,重喘着气的我已经感觉不到距离这种事,麻木地走向仿佛一辈子都到达不了的山上。

  快走到屋前的时候,我在喘息间,感觉自己的意识回到了认识柯南他们的那一天。

  因为,就和那天一样,也有一个人躺在我家门前,像是尸体一样。

  “同一个伎俩使用两次是没用的。”我这么说着,只是想让自己认为那依旧是一个假人而已。

  这一次不会那样了,一定……我振作精神,迈开疲累的腿走到倒在地上的女人身旁,试图推理:

  她是位女性。我虽然现在无法分辨她的大致相貌,但凭感觉还是能知道。

  她倒在我家门前,但不是向前或者向后倒,而是像被放进哪里过似的,身体有一些扭曲地蜷缩着。

  她是个活人,曾经鲜活的人。即使触感不佳,我仍然试着触摸对方裸露在外的皮肤——是软的,我能很确定这不是上次那样的木头人或是塑料人。

  所以我现在该做的应该是报警。

  没错。

  当时,我决定找出手机,却在翻找行李箱的时候把它甩飞到了尸体的脑袋边。我抱着歉意低声道“对不起”试图拿回手机,却不想手再次多事地解锁并点开了手机的相册。

  走了那么久的路,身体明明是热的,手心也是热的,却在摸到手机屏的瞬间,指尖变得冰冷。

  我是一个很少拍照的人,相册里的大多是食物的照片和兰小姐他们的,还有……

  相册的滑动停在了某页上,我努力放大着画面。

  ——上午的我是无法辨识出人脸的,我曾经这样以为。

  但现在看来,这个功能并没有完全进入睡眠。

  我看着地上的人,张开嘴想喊,却发不出声来。把手机放到地面,来回反复看了好几次,才听到从喉咙里传来轻轻一声:“……玲姐。”

  声音像是被身体里巨大的黑暗吞噬了,沉闷欲泣。

  和上次不同了,今天的死者身份我很确定。

  第三次来到路良院的一课刑警很快熟门熟路地勘察起了现场。但屋内自从警方委托专家来清洗后,再也没有别人来过,我想他们的工作是徒劳的。

  “你说,死者叫土门玲,是你的漫画杂志的责任编辑。”

  “是。”我站在庭院前的石子路上,望着不久前玲姐躺着的地方,那里现在只有一堆胶带和指示标记。

  “你能够确定吗?我记得你之前还无法分辨。”目暮警官显然记性很好,不像高木此时已经开始翻笔记了。

  “你们可以找出版社确认。”对于后半句话,我并没有解释的心情,就假装无视了。

  “确认的事我们当然会做。”他拉了拉帽檐,一个眼神就让高木喊“收到”跑开了,而后继续审视我:

  “我想你该知道,一个屋子出三起案子,怎么说都很有蹊跷,更何况其中两起都出现了死者。我们警方也不是吃干饭的,关于这些事我们也会通过其他途径做调查。虽然并不是说认为你是这起——或者也可能是两起案子的嫌疑人,但你成为重要参考人也是绰绰有余了。”

  “我知道。”

  “咳,因此,我们要先将你带回去,做个详细的笔录,你懂的吧?”

  我正要回答他时,佐藤警官从鉴识课的制服人员那边走来:“警部。”

  “有什么问题?”

  “死亡时间至今约3-5日。没有外伤,也没有明显的中毒迹象,初步判断死因是病理性窒息,要详细尸检才能知道窒息原因。”

  “让千叶去联络家属和尸检的事,尽快得到回复。”

  佐藤迅速用手机发了邮件后,继续道:“但是身体有被囚禁过的迹象,形成的尸僵在缓解后依然能判断出死后被装入了狭小空间进行转移的情况。”

  目暮警部的神色一变:“有人为的搬运尸体行为?这很有可能是一起绑架囚禁致死案件,那么这里就不是第一现场。”

  “是,目前的情况是这样,只等窒息原因确定。还有这个……”佐藤忽然欲言又止,将手里拽了很久的证物封袋递到了上司面前。我只能看出那是一张小小的皱巴巴的纸,中间有一个像是烟头烫开的洞,但从我的角度看不到那上面的信息。

  “……王?”

  我听到警部低声疑惑地念了一个字。

  “是从尸体口中找到的,我认为很有可能是死亡信息。”

  “嗯。你带回去让白鸟送去科搜研鉴定。”

  目暮警官看向了我:“那么,我们走吧,时永雾小姐?”

  就这样我再次告别了那间屋子。

  让我成为嫌疑人的证物,在接下来的两小时内出现了。

  那张送去鉴定的留言纸上,鉴定出了我和玲姐,只有我们两人的指纹。更重要的是,纸上粘有口腔粘膜上皮组织,只有被损毁的那个洞周围没有。警方认为是在死者死前含下了这张纸之后,被人为取出销毁部分(烫出了洞)后,再放入死去数小时甚至数日后的死者口中。尸体无法再次让纸黏上新的口腔黏膜上皮细胞,才会有这样的差别。吞下纸团的玲姐本人有留下指纹理所应当,而我的指纹便显得很可疑了。

  之后在家中又发现了这几日有人活动的迹象,甚至还有较新的死者皮屑附着的生活物品,而从她公司与家属那边得来的消息,最近和她联系的熟人只有我——至少目前的证据都明显地指向了我。

  尽管暂时告知我有重大嫌疑,但警官们大抵也知道我最近的情况。佐藤警官乐观地告诉我,只要有博士他们和路良院周围住民的证言,证明我这几日没有回那间屋子,再等确切的死亡时间和死因确定后,有时间证人的话便很快能洗清嫌疑了。

  因此,她为了让我心情不那么低落,主动提出带我来警视厅餐厅用餐。

  “不过,这么密集地在同一地点发生与你有关的事件,也不是巧合能解释的。”目送两位女交警离开后,佐藤警官才又对我道,“这一次提醒了我们,你叔叔的案子未必是单纯的生人作案,极有可能是和你们有关的熟人连续犯案。因此希望你能配合我们警方,一个线索都不放过。”

  “我知道。”

  她看着我,忽然叹了口气:“我本来以为你是一个很冷酷的人,这次让我改观了。原本看到你对自己叔叔的死无动无衷,我总觉得有诡异……抱歉,作为警察必须要有疑心病呢,违反常理的事不得不在意。但这一次的你显然不像之前那么轻松了,你一定和那位土门小姐很要好吧?”

  我知道她的意思,我也觉得现在的心情和上一次不同了。

  明明之前的被害人是自己的亲人,我却丝毫没有真实感。对叔叔的记忆总像是旁观一般,我感觉不到那些时候的快乐,也就无法生出多少悲伤。

  但对我而言,玲姐是陪伴了我这些年的人。在我反复于无法睡眠的痛苦时,拯救了我的是写作这个小时候的梦想,而找到了在那个乡间的我,让梦想实现的人是她。

  即使五年前的记忆变得模糊,现在的记忆我也不会忘记。我是不会忘记土门玲的。

  然而,与她相关的记忆,已经不会再增加了。这是让我感到悲伤的事。

  “……她休了两周的假,要是我提早问她去哪里就好了。”

  如果我能多主动点,多关心她一点……现在已经没有这样的可能了。

  “你是重要参考人,第一发现人,嫌疑人……也是被害人的友人呢。——好!”短发的女警官一转语气,用力拍了拍手,站起身来,“所以,就靠我们的力量去为土门小姐找到真相吧!”

  “佐藤警官……”

  “平时都是毛利侦探和柯南他们在活跃,这一次就让我们来吧。我们警察也许做不到让所有人都不犯罪,但一定不会放过任何罪行。”

  她拍着我的后背,终于让我一直低垂的头抬了起来。

  笔录在约一小时后就停止了,那当然是因为我已经不适合做笔录了。在我提出需要咖啡的要求后,佐藤警官离开问询室,而代替她来的人是高木警官。

  他还带了一个我很熟悉的人。

  “毛利老师有事不能过来,孩子们还在学校,所以就由正好下班的我过来作为毛利侦探事务所方的证人吧。”

  安室先生站在问询室门口,向室内的目暮警部说道。

  而高木则翻阅着笔记本做起报告来:“警部,关于被害人的身份已经从出版社和她经常去的牙医那里得到证实,按照安室先生的说法,被害人还曾经……”

  “高木,在这里说什么呢!”他的报告被打断了。“证人的笔录不是在这里做!”

  我一时没理解他的话,但走向我的安室先生却无视警部的制止,大声说道:“毛利老师委托我来传达给警方一件事,既与这次的案件有关,又和去年的那件未解决事件有关。”

  这成功转移了警部的注意力:“你说什么?毛利老弟已经对那个案子有头绪了吗?”

  “至少找到了一些至关重要的信息。”走到我面前的安室站定,他脸上依然是属于侦探的自信笑容。可我却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半步,一股奇怪的压力从他的视线中袭来——

  ——“比如说被害者的真实身份。”

  “被害者的?那位路良院的主人吗?”

  “我想请问一下,警方如何断定那位被害人的身份?通过医院?旁人证明?”他侧头望向两位警官问。

  高木迅速回答:“一般来说是由医院给出证明,只要初步证实身份就……”

  “我听说那具尸体的尸检结果与实际身份不合,这一点为何要隐瞒?”

  “毛利老弟是……不,你是从哪里听到这个消息的?”

  “侦探总是有自己的人脉。我想你们也早查出他的身份了吧?”

  目暮警部似乎犹豫了一会儿,才长吁一口气道:“我们警方虽然没有办法永远像你们侦探那样立刻发现真相,但只要靠集体的力量收集足够的信息,终有一天能得到绝对准确的事实。”

  “这我知道。我并不打算去指摘你们的工作,只是……”目光又再次落到了我身上,安室先生的笑容,不知何时消失了,“什么都不告诉她,是在等她自己露出狐狸尾巴?恐怕这只是在浪费时间。”

  “以你和毛利老弟的能力应该已经知道她很有可能……”

  “没错,她是最终的受益者。”他绕过我,像是在向别人介绍我那样,站到了身后,“只要没有发现死者的真实身份,她可以得到整个路良院的土地——前提是,她是法律上的继承人。”

  “关于这一层,我们还在求证……”

  “不用求证了,那不是重点,她和那个人的亲属关系与这件事没关系。重点不在于‘如果’,而是事实——确实死去的被害人与她的关系。”

  我完全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即使现在佐藤警官送来咖啡,我也没办法做到。只有让自己努力去记住安室先生的声音,好让自己之后反复思考。

  但他却完全不体谅我的难处,自顾自地继续下去:“再说,如果是已经变成了死亡状态,那么之后本人出现又会如何呢?利益上只会让自己陷入危机,有这样需要谎称的必要吗?”

  我终于忍不住了,在今天第一次发出了主动的声音:“我……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抱歉,我该说得更简单些。”听着他的声音,我仿佛能想象到他此刻在我身后的微笑。

  “我们是在说,去年的案子里,被害人是31岁的夏加木凉。原本认为的43岁的路良院翳与尸检年龄报告不符,警方显然已经注意到了。但为何在确认身份时,医院的牙科记录和其他税务资料上的照片会被替换为夏加木凉,这是一条需要警方调查下去的线索。而另一条线是,夏加木凉是这次的被害人土门玲寻找了一个多月的男友。”

  “警方认为冒认死者的你有可能是为了谋取财产,因此派遣一位警员以保护的名义随时报告你的行踪,但在圣诞夜的中毒事件后,不清楚是意外还是你蓄意的行为,他们暂停了这种监视方法。转而通过要帮你找专家清洗毒素的理由,开始在约定的两周内搜查你所住的那栋屋子,企图找到相关线索。”

  我看向站在门前的警部,他正紧盯着我的方向,像是猎人对猎物那样。而一旁的高木却愣愣地把门掩上,说着:“哎,是这样吗?我还以为警部让我调查这些是为了查她叔叔……”

  “我承认警方的想法确实很符合常理,事实上当我因某件委托得知死者身份时,脑中第一个考虑到的也是这种可能。”安室先生又再度开口。

  “不说我对这位小姐的观察,单从逻辑上推理吧,这件事的不合理性有多个:首先,死者身份可疑的时候,法律上不会开具相关死亡证明,她无法轻易得到遗产;而她也不能保证应死亡的路良院本人是否会出现,这里就涉及到她必须杀害第二人,这不符合奥卡姆原理;其三,她需要为此杀害的本人,也就是夏加木,与她是否有利益冲突,这里的利益点如果可忽略不计,那就没有任何必要杀人。”

  他的声音从我身后又绕了回来,我总算看到了他的侧脸,虽然很难立即消化他的推理,但光是看到他站在这里,就像是少年漫画的英雄出现那样让人安心。

  “……像你说的,我们也有考虑过。”目暮警官终于还是正面回应了他的话,“只是处理时间的延长导致了这又一起案件的发生,对我们警方来说,是一种无法挽回的失误。我们不得不更强硬对待她,哪怕是有些粗暴的方法。”

  “即使会走错方向也要如此?”说着这话的安室先生,有一瞬的呼吸变了。

  “排除所有可能就能找到真相,所以在此之前,只要有一丝可能,都要尽全力去怀疑。而且这次的证据目前有很多指向她,至少需要——”

  “警部!”忽然,门被大力推开了,站在门口的高木直接被门板撞到了肩膀,喊出了声。“高木,抱歉!不过你站在门后太碍事了。”

  佐藤警官直直走到警部身边,拿出了之前那张纸:“白鸟君刚才送来了笔迹鉴定报告。因为又去那间屋子取了新证物,花费了时间。得出的结果是——”

  这一次,警部没有制止她在嫌疑人面前表明证据。也许他是想让聪明的侦探也听到同等的讯息。

  “这张纸上的字迹,确实是被害人的笔迹。而她使用的这张纸,是屋子里某本笔记上的一页,笔记上还有另一部分的字。但是……”

  知道她是在困扰该不该在我和安室先生面前说这事,警部看了我们一眼,对她点头予以了赞同。

  “但是即使连在一起,也还是缺少一部分,无法得知这是什么讯息。”

  听到这条情报的安室先生,像是被点燃了好奇心的飞蛾,靠近他们。

  “我能否以毛利老师代理人的形式来参与到这个案子中呢?”明明是疑问句,但我却觉得他的气势已经确信了肯定的答案。直接看起了那张被采集封袋保护的纸片。

  “……请问那所谓的另一部分是什么?”他问道。

  毫不犹豫地,佐藤警官回答了他:“让世人知道。”

  “让世人知道?和这个连在一起?”安室默默念了一句话。

  “她不是——王……”

  他们都不明白的意思,我更不会明白了。

  但那些事,我不需要明白。

  光是刚才安室先生说的话,已经让我感到窒息了。

  原来那一天兰小姐发给我照片是这个原因,怪不得玲姐会去波洛,她一定是打算委托毛利侦探去找夏加木凉学长。

  原来阿一是派来监视我的,为什么会那么巧恰好是我认识的人呢?难道说这些也是被安排好的吗?

  原来……原来我这些日子的和平和安宁,都建立在不安定的地平线上,随时会分崩离析。

  而我那些错乱的记忆,只是把我所站的冰面拉扯地更破碎、更脆弱而已。

  我没有办法用那些去证明自己的清白,更无力从中找出真相和真凶。我甚至开始怀疑,我真的有叔叔吗?既然记忆可以出问题,他的身份认证也出了问题,那问题是在他身上吗?可是他和学姐学长又有何种联系?

  我不明白。

  我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别说是真相,就连真相的一半,真相的碎片——真相的四分之一我都无法找到。

  如果叔叔是不确定的存在,那么我也是吗?

  我不是我的话…………那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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